黑 slime

医学生绝赞掉发ing

那家伙&她

#跟风的脑洞产物
#不会打tag怎么办(慌)
#自家魔女
#大家喜欢BE还是HE?










 (一)
  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魔女,她从来不穿黑色,从来不戴尖帽子,从来不配置那些稀奇古怪的魔药,她也从来不害人,只是从在祖母那里得来的廉价水晶球中看着森林外面那个热闹的市集,幻想自己可以像弗雷夫人一样挎着竹篮和和蔼的老妇人聊天,买一些新鲜的海鱼带回家给醉鬼丈夫做一顿糟糕的晚餐,再或者像道格尔先生家的年轻姑娘一样每天早上在卖花的时候可以和帅气的猎户家的金发少年调情。
  她是一个失败的魔女,做不出好的魔药,语法课程几乎为零,甚至没有得到协会颁发的金属魔杖。
  在深深的森林深处,她曾经看到过一只鹿。
  (二)
  那天,戏剧般的,晴朗了六个月的森林下了一场瓢泼大雨,没有尖帽子和黑斗篷,她简单的灰色长裙被雨水打的透湿。
  冒险去集市买回来的面包也在雨水中失去活力,篮子里积攒的雨水似乎可以让那些刺总是扎破她的手的海鱼都活过来。
  “………………”
  在那个她往常总能找到一两朵食用菌的树丛,那些灌木的叶子不合风向的抖动着,将雨水抖落在旁边湿润的泥土上。
  拨开树丛,里面躺着一只颤抖着的弱小的生物,被腥臭的血糊了一身,说不上来到底是人类还是魔物。
  就在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睛时,她做了一个决定。
  (三)
  那个家伙,拥有漂亮的绿色眼睛,每每当她看到那双眼睛时,总能让她想起在密林深处,一道道从叶间投下的阳光、空气中上下浮动的灰尘和从树丛里偶尔窜出来的鹿。
  “看啊,你总能这么简单的抚平我的内心。”
  她总是这么对那个家伙说。
  她没叫过那家伙的名字。
  那个有着火一般张扬发色的少年,用漂亮的、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看着她,张嘴露出小小的四颗犬牙“魔女小姐,我的名字是——————。”
  总之大概是一个像太阳一般温暖的名字,但是她产生一阵严重的耳鸣,没有听清楚那个感觉很好听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于是她微笑着摸了摸那家伙的脑袋,小心着不被两个越来越尖的角划破手指“亲爱的,想看星星么?带你去哦~”
  “现在是白天,魔女小姐。”
  (四)
  像所有的青少年一样,那家伙渴望着森林外面那个满是汗臭味、酒鬼和微笑着坦然露出丰满胸脯的妓 女的物欲世界。
  下流。
  她轻轻的把手搭上自己根本算不上的丰满的胸膛,就连那家伙,洋溢着年轻气息的胸膛都比她高挺些。
  该死。
  找出那本住在上面的蜘蛛的孙女都已经找到对象的魔药书,她真切的希望自己还读得懂老一辈魔女的文字。
  “这周…按照魔女小姐的约定,我可以出去…去看烟火…”
  她也许是太久没有看书了,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撑着脑袋抬起头来,特殊的灰色眼睛迷茫的看着已经和她平齐的那家伙“?”
  那家伙却猛地羞涩起来,黑色的皮肤看起来像是被烫熟了一样“魔…魔女小姐…我今日是否可以……”
  于是,她总是让那家伙在晚上去夜间的城外转转,有时候运气好那家伙可以看见明晃晃的火把和刀光剑影。
  (五)
  “贵安,魔女小姐。”
  比她还高的那家伙如今半跪在她面前,轻轻的亲吻她的手背。
  穿上她定制的城里绅士的衣服,那家伙越来越好看了,头发依旧像火一般闪耀着,绿色的、宝石一般的眼底不知道涌动着什么情绪,明媚的像她在城里珠宝商那里见过的珠宝,除了头上像黑曜石一般闪亮的锋利的恶魔的角和身后日益变大的翅膀,那家伙已然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
  “魔女小姐,今日我就成年了。”
  嗯,长的快了点,不过十几年而已,还算健壮。
  她戴上那个裂痕满满的金丝眼镜,打量着身高已经超过她一个头的那家伙,从下往上看的话,可以看到他笑起来的尖利犬齿,嗯……是比原来更长了还是更短了?
  她不记得。
  那家伙的生日礼物,她在那家伙小时候会挥一挥那根红木的魔杖,给那家伙摘一个森林里最高的树上的苹果,传说那是一位堕天使从伊甸园中带来的树枝种下的,但是味道却总是不尽人意。
  (六)
  后来,小城镇的战况越来越不好,炽热的战火烧毁了整片可怕的森林,魔女慌张的打开传送阵,把叫嚷着的要带上她的那家伙送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她慌乱的从快被烧毁的旧箱子中找到了她的老祖母为她制作的尖帽子和黑斗篷。
  木头制作的魔杖是浇不灭哀嚎着的战火的。
  终于,人们在逃窜的时候瞥见一个灰黑的纤瘦身影从黑色的森林上空坠落。
  (七)
  那家伙惊慌的从遥远的魔物的世界赶回来时,森林只剩下一片丑陋的焦炭,一如那个躺在森林中央——那个她说她曾经有幸看到过一只健壮的公鹿跳过的地方——那个保护了整片森林的动物的可怜魔女,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尖帽子和黑斗篷被烧了大半。
  于是那家伙回想起关于她的一切来。
  比如她一如既往糟糕的厨艺。
  她早晨的自斟自饮的一杯葡萄酒。
  她破损了的却还没有丢掉的金丝眼镜。
  她总是控制不好力道不小心捏破然后又用魔法复原的廉价水晶球。
  那家伙甚至清晰的记得她在他小时候睡觉前总会替他擦拭尖利的角——曾经戳破了她满是伤痕的手指。
  她早晨叫他起床时明媚的微笑和一杯温热的牛奶。
  她帮他清除翅膀上的角质时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的感觉。
  她身上奇怪却又令人安心的清香。
  她带来的每一个生日苹果。
  她总是披散的灰色长发。
  她送他远离灾难时,溢满泪珠的、总是充满了感情的灰色眼眸。
  那家伙拂去她脸上的灰,她依旧苍白的皮肤上满是被火燎过的疤痕,散发着肉类焦糊的恶臭。
  她感到脸上湿漉漉的蛰的疼,睁开眼,那家伙哭的就像十几年前她捡他回来的那个雨天。
  “——————”她叫了他的名字。
  啊,原来不是没有听清啊,太好了……
  临睡前,她这么想。
  “…………贵安,我的……魔女小姐。”
  (八)
  后来在被烧过的土地上重新张起了一片更加郁郁葱葱的森林,可是那个跃过鹿的空地建立起了一座小小的坟墓,总会有松鼠送来榛子或者有鸟儿啄下羽毛放在墓前。
  那是属于一个不成器的灰色魔女的。
  (九)
  人们传说森林里住着一位被诅咒的魔女和她无情而强大的使魔,去那里的所有勇士都被打的半死然后伤残的带着一小袋子金币回来。
  魔界传说森林中住着一位强大的魔女和她强大的丈夫——他们的王子妃和王子。每一次有人进去找失踪了十几年的王子商谈继承王位,都会被打个半死然后直接撂回魔界。
  那天,漆黑的森林再一次迎来了一只健壮的公鹿。
  (十)
  不知名的那家伙啊,你看你一头耀眼柔软的红发,和总能让我安心的绿色眼睛。
  她轻轻说道。
  魔族的王子半跪在墓碑前,留下一束白色的玫瑰,轻吻了一下照片中微笑着的魔女。
  “贵安,我的魔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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